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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后之悟

——刘年诗歌《访故人不遇》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刘年的这首诗《访故人不遇》,虽短短四行,却呈现出了三个颇有禅意的诗歌意象。

诗歌的切入是一个场景镜头空屋的特写。空屋的空是因为诗人所访的故人不在。而诗人所说的空屋不空,却是因为故人虽然不在,但故人所使用的物什空椅子、空酒瓶仍在。如此空屋的空在诗人凄美的“三空”表述中愈发地空了。空屋在等待它主人,空椅子在等待它的主人,空酒瓶也在等待它的主人。这种不空的空更是具有摧折心神的力量。

第二行,诗人的镜头摇向了整座空寂的大山。“空山也不空,满山都是寂静”。此处诗语的意象渲染,即像是一个场景镜头的切换,又是对第一行微观“空”的宏观补充。令主人不在的空屋愈发地空了。令访故人的诗人内心愈发地空了。实际上,这两句对空屋与大山空的场景描写,都是诗人自我内心的映射。是诗人内心的失落感的心境写照。

第三行,诗人在描写返程的场景。诗人通过展示自己对一条虾米溪的凝视以及对虾米溪湍急流水冲不散两只麻鸭的场景来隐喻时光流水的匆匆以及人间的世事无常。在时光的流水中,那两只虾米溪冲不散的麻鸭,也一定会被岁月的流水冲散。

整首诗,诗人的诗语都是隐忍的。含而不露,引而不发。诗人仅通过诗歌意象闪转腾挪的转换便完成了对访友不遇后,自我内心无奈与感慨的另类倾诉。可谓高妙。

附:

访故人不遇

刘年

空屋,其实并不空,还有空椅子,空酒瓶

空山也不空,满山都是寂静

回来的路上,看了很久的虾米溪

湍急的水,怎么冲,也冲不散那两只麻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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