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渡
无哲
过飞云渡,不是为了练胆量
而是为试胆。横下心,上索道,试试
五十八岁的胆肥否
系紧安全带,像全身勒紧护身符,更像假翅
挂牢崖壁铺设的安全绳,冲上索道
胆子就在安全绳上向前滑,并非之前想的那样
身体在索道上,胆子会早早坠落崖底
根本就没时间害怕,只想着
不停地向前倒腾安全带,早点过去
过了百余米的索道,回头望,云朵无影
竟然飞云而过
虽没有飞云渡来的感觉,也把安全带
当成不想卸去的翅膀。如一个词,牛掰
从此在黄河左岸大梯子崖,有了
吹牛的新资本。想我当年
黄河挤过最窄的缺口叫石门
左手山崖挂着吕梁山,山腰挂着大梯子崖
沿石阶登上天梯,绝壁上又横了索道
此处叫飞云渡,我不暇思索
腾了腰身,飞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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