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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永恒,衰老》

文/三芊


门前树上知了群叫,它们让我想起热闹

让我想起

与热闹不相干的衰老

有什么比它更让人值得关注

当我盯着它时,一个巨大的空寂滚来

砸中我

强制勒令

接受它确实地铁律


腰间纹理向下

分割的脂肪像散乱开放的花

集中在一处垂落

它们用充满挑衅的眼神

说出:这只是开始


诅咒,人类在拥有形体时

穿上树叶缝制衣服,上面缀满的针脚将人定胜天缝成

顺其,自然。我不是上帝

全然地永生不老

凡人,爱年轻的肌体

春天初绽花朵,翠绿暂立的枝条


一天二十四小时,哪怕梦

都在时光中衰老

头发可以换色

肌肉和骨头呢?

运动、养生、微调,凡可以推迟到来的动作都是救命医生

(甚于手术刀上冰冷光)


掩面,羞愧使我决计不再看

哪怕是爸爸,妈妈

发抖双手沉入黄昏的晚祷

我不正面,面对松散如棉花般

隐藏着坠落面容

正如知了,树上扯着嗓子拼命喊叫

群体对明天死亡的提前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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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修正时代的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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