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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文化》总166期【专题特稿] 



  《我本无我》:“我不是诗人/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一介比丘/说我追名也好/责我逐利也罢/我只想把路走/只想不忘初心/把佛文化天下传扬/问我何以出家/难忘剃度时/恩师重托/以僧家诗人身/把如来家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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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僧菩提心



  ——访僧人作家释圣静

作者:朱江锋



  释圣静,俗名叶小兵。1971年生,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副主席,《西部散文选刊》顾问。“月印无心”佛教文化总编辑。美国《诗殿堂》诗刊(汉英双语)编辑,中诗网论坛微诗版首席编辑,山西《天涯诗刊》编委。各类文学作品发表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殿堂》《海华都市报》《英国文学》等国内外报刊和网络平台,已出版诗集《月印无心》《乐道》。





  情系于诗的农民诗人



  释圣静家中排行老三,生父早逝,生母无力抚养,于是便将三岁的释圣静寄养于其姨父姨母家中。儿时的释圣静对于文学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他四年级的时候,便已熟读《红楼梦》《儒林外史》《万花楼》等经典名著,更是借来《文学的概论》等教学类书籍细细研读。“通过这些文学作品,我儿时便知道了许多文学大家,他们是受人尊敬的。在当时,读书就是我唯一的出路。”释圣静说道。不止一夜,释圣静将自己对于文学的热爱之心,对于文学家的憧憬之情寄于笔尖,承于纸上,伴着山里的皎洁的月光,写着那篇属于自己的故事。



  造化弄人,本可以继续在学校学习的释圣静因生活清贫,五年级没上几天便失学归家。“虽然当时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好多字都不认识,但我靠着对文字的热爱,不仅对诗歌过目不忘,还通过上下文来推敲字的意思。当时小学的诗歌我现在依然都记得: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秋还在,人来鸟不惊……”释圣静笑道。



  转眼,释圣静到了16岁的年纪,当地镇上文化站创办了一个“奔腾诗社”,后经村里人介绍,释圣静加入,正式开始接触诗歌。“徐志摩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风的娇羞。’这句诗歌让我重拾了对于诗歌的兴趣,于是我将重心转移到诗歌的学习与创作当中。”释圣静笑道。



  释圣静每每有新的诗歌创作,便将作品塞入信封投稿出去,每次的期待得到确是退稿回信,久而久之,村里人开始议论起释圣静。“那时村里各户人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文化水平不高,我创作诗歌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异类,加上当时我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他们更是不相信我能写出诗歌,说我神经出了问题,背地都喊我‘疯子’。”释圣静说道,就连自己的舅舅也不止一次的对释圣静说,他这种创作诗歌的想法就如同衣不蔽体的乞丐想要变为锦衣玉食的富翁一样不切实际,更是直言释圣静既然会写写弄弄还不如去做算命先生来谋生立命。家中清贫,养母残疾饱受歧视让儿时的释圣静性格内向,如今周遭之人的冷嘲热讽让少年的释圣静慢慢变得孤僻起来。可流淌于体内那股坚韧不屈的巴渝血液又让释圣静对于诗歌创作爱得那么深沉与执着。释圣静不顾他人冷眼与质疑,沉浸于自己的诗歌世界之中。释圣静做过棒棒军,收过破烂,擦过皮鞋,苦吃多了,阅历便多了,感情也就丰富了,文墨之间自然有了润人的感染力。2001年,释圣静的诗歌《致友人》在湖北省作家协会举办的比赛中获得四等奖。



  “我觉得是诗歌拯救了我,尽管当时我写的并不好,但是我可以将诗歌作为载体,将生活的压抑与自己不良的情绪寄托于诗歌宣泄出来。是诗歌一直支撑着我走到现在。”释圣静说道。



  《致友人》的获奖让文学界翘首期待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是否会再有佳作,但释圣静却在此刻沉寂了。问其原因,释圣静淡然一笑:“书读少了。”



  获奖后,释圣静并没有急于再发表作品,而是静下心,将自己的作品于其他参赛诗作做了比较与分析,发现自己对于诗歌文学体系其实并不了解,连文学是什么都不懂更无从谈及再创作。基于这样的情况,让释圣静决定借此机会,系统专业地学习文学,于是便去了河北当代文学院再深造。



  “以前我都是凭借自己的一腔感情来创作,那种感觉现在看来却十分肤浅。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或是想要抒发的感情无法用文字写出来。内心很有感触,但是自己的文字、学识、思想的沉淀都无法支持我用来文字表达。没读大学以前,我觉得我的诗歌不能称之为诗歌。”释圣静说道。



  不断精进诗歌技巧,不断提升文学素养,日复一日地潜心习作,释圣静终于用自己的作品在美女簪花的诗界安下属于自己的一席净土。他被吸纳为重庆市作协会员,被媒体称为“农民诗人”。



  以诗弘法的无心诗僧



  《母亲,儿没法陪您慢慢变老》



  母亲,儿没法陪您慢慢变老



  儿已看破红尘



  母亲,儿没法陪您慢慢变老



  儿将为爱升华



  为了众生不在生老病死苦海中挣扎



  将孝心化为菩萨心肠



  视六道众生,为饭僧的爸爸妈妈



  把菩提的光芒,播向大千世界



  每颗心,纯洁的莲花



  我愿生生出家为僧,世世拥护佛法



  正法永驻,十法界,尽为无量佛光



  释圣静的这首《母亲,儿没法陪您慢慢变老》,字里行间透着他的善良、单纯、执着,一颗大爱的菩提之心浸润着纸墨,跃然纸上,煦煦生辉。



  释圣静儿时曾说过“出家无家处处家”,年少时,因“诗”,世人笑其“疯癫”,中年时,纷扰俗世似乎总不忘捉弄这位质朴善良的“农民诗人”,在经历了一系列重大的人生变故之后,释圣静痛定思痛,尘缘已了,佛缘已到,削发为僧,毅然踏进佛门净土,在山西太原崇善寺住持上法下海恩师座下剃度出家。正如他所说,遁入空门,以佛为家,以禅为家,以诗为家,以众生为家,出家无家处处家。



  “出家之前,我的身份是一位作家或是诗人,视角与做法都是站在作家的角度。出家以后,我的身份只是一名僧人。弘法利生没有固定模式,基于这种,我想利用我的特长——写作。用我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来传播佛教文化,尽自己一份心。我认为文学的美感就如同佛法渡人殊途同归,都是将世间的真善美挖掘出来,文学作品可以表达悲伤、愤怒,但还是要以真善美为基石。”释圣静说道。



  释圣静认为能称得上“作品”的诗歌都创作于自己出家之后。旧体诗词内容丰富,长篇大论往往寥寥数字便可诠释其含义,现代散文创作灵活,字里行间便可直抒胸臆,释圣静写作不拘泥文体规范要求,吸百家之长,以古为体,以散生形,创作出了自己的古体散文诗。参于佛法,释圣静的诗歌有着古代诗僧的空灵、禅意、豁达与深邃,如他所作诗歌:



  《真人佛慧》



  真心侍佛光,殊胜妙华堂。



  净业菩提度,虔诚法界彰。







  《僧宝赞》



  依止如来佛光照,虔诚定慧俱参禅。



  十方法界莲池化,百里烛台智者贤。



  《墨染海青》



  黑袍青色衣, 不迷恋红尘。



  任幻相非像, 莲台心皈真。


  又如:



  《祈福阿坝州》



  ——为四川阿坝州九寨沟县发生7.0级地震而作



  一



  远有汶川难,今时阿坝州。



  祈福天地佑,普渡众生修。



  二



  净土一方处,佛缘圣道求。



  嗔痴吟善念,般若聚经楼。



  《永驻心间》



  ——送著名诗人余光中西去



  光环普照中,法界诉衷情,



  六道皆离苦,一佛尽莲蓬。



  



  千手观音(古风)



  ——观杨丽萍编导的舞蹈千手观音



  杨枝净水化佛心,唯美空灵度霓云。



  千手手眼无数亿,浮萍苦海念观音。



  这些诗歌与时俱进,充满了深厚的人文关怀与慈悲内敛。时不时,释圣静也会作诗来记录自己的修习生活,佛门诗僧,常受到莫名青睐,尽管释圣静打趣道自己看起来近似不帅:“一介饭僧,拒绝私聊。圣静白痴,无德无能。若有佛法,群里讨论。德不配位,愧为人师。谢绝闲谈,免生是非。”



  “我认为诗歌的体材是为了更好的表达作者所想抒发的感情,如果形式已经不能满足作者对于其自身感情的抒发时,那只有进行改革与创新。因为时代再变、语言再变、生活再变、我们的思想也再变,你不能不变。我的这种诗歌模式在中国诗歌网与中国作家协会也得到了认可。”释圣静说道。



  入寺后,释圣静静心修习并研究了大量佛教经文,“从文学角度来看,这些经文都充满了般若多智慧,是极其优美的文章。”佛法修习不仅让释圣静在写作技巧上得到了帮助,对于他的内在心境,更是换骨般的提升。释圣静认为这种内在的提升是外在努力无法达到:“我能达到现在的高度还是缘于佛菩萨的加持。因为有佛法作为我的底气,对我心量的提宽,对于世界有了清晰理智与客观的认识。如果没有佛法作为基石的话,我所创作的诗歌是苍白无力的。”



  以前作为诗人作家的释圣静,外界对其作品满是褒奖与赞美,热衷别人的看法,他也执迷于斤斤计较,追名逐利的“小我”,如有一丝质疑之声,他便是争锋相对,好似他不辩解,整个世界都误会他。如今作为僧人的他,心中有了家国天下,无畏于世人的评论,更加静心于创作之中不被打扰。“世俗的执念与遗忘,佛家的放下与开悟,当你认清自己内心后,外界的评论与看法不能成为你衡量你心境的唯一标准。众生都有差异性,佛法润泽,让我能用包容善意的眼光的度量这个世界,更为洒脱。”释圣静笑道。正如他所作诗歌《笑》中所言:“世人笑我,如笑世人。世人怜我,我怜世人。世人笑我,不如世人。洒脱随便,无需敬畏。”



  2017年,释圣静出版了自己第一部诗集《月印无心》,共分为“佛缘篇”“禅悟篇”“自由诗集篇”三个篇章,一共收录了170余首诗歌。隔年,释圣静再作禅诗集《乐道》出版,共收录180余首禅诗。文学创作三十余年,共计发表600余首诗歌,释圣静对于诗歌永远保持着高涨的创作热情。“我认为写作或是文学传播,它能带给我一种精神上的愉悦,这种愉悦是无法用别的东西来代替。写作与传播佛教文化都是一种正能量。那种振奋力是从内而外的,物质上的那种振奋力不能持久。这也是诗歌创作带给我的一种内心满足与充实。”



  诗集的出版在文学界掀起涟漪,人们惊讶于晨钟暮鼓,打坐修习的僧人中何时冒出这样一位佛门诗僧?出席文学会,释圣静总以袈裟示人,安坐不语,或许只想告诉世人,僧人依旧在写作。



  如今,释圣静更侧重于积极发掘佛教界的文学人才。他自费创办“月印无心”佛教文化平台,并被多个平台、纸媒、学会诚邀担任编委或者顾问。“这些工作都是无偿的,我在付出的同时也是在弘扬与传播佛教文化。我们中国的文人很富有牺牲精神。我所做的与佛法修习也并没有冲突,这也是帮助我传播佛教文化的法门。大家都是在互相支持。我认为‘传播与挖掘’十分重要,一个人就算拥有再大的能量都十分有限与渺小,但是如果能让更多人知道了解佛教题材的诗歌,甚至喜欢上,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我觉得这比起自己的创作,那是更为重要与有意义的任务。”释圣静笑道。



  若干年前,释圣静以一首《致友人》撬开中国诗歌界的大门,人们称他为“农民诗人”,如今,他以《月印无心》《乐道》两部诗集又在中国诗歌界掀起阵阵涟漪,人们又称他为“佛门诗僧”,对于封号,释圣静早已淡然,以诗弘法,出陈易新作为己之重任,扛于肩上,作诗一首“闭门常思己之过,张嘴即念弥陀。睁眼众生皆渡,内观唯吾多磨。”以此来每日自省。以出家人的外在示人,以出家人的要求框己,勤修佛法,每日精进,释圣静依旧是那位观众生苦乐,抒慈悲之心,若诗情翻涌于胸,必吐而快之的释圣静。



  《佛心》



  一念观音,一如来。



  一钵甘露,菩提间。



  一念清净,一自在。



  一钵云水,遍大千。





特别注明:本文为中国佛教协会《佛教文化》新闻特稿!选自《佛教文化》杂志总16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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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印无心 来自手机 注册会员 2022-7-4 07: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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