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诗歌运动
135个国家265个成员组织
今年8月22日,美国杰出诗人、美国“垮掉一代”代表诗人、世界诗歌运动(World Poetry Movement)现任总协调员杰克·赫希曼(Jack Hirshman)在美国圣弗朗西斯科的家中去世,享年88岁。世界诗歌运动前总协调员、麦德林国际诗歌节主席、哥伦比亚杰出诗人费尔南多·伦德(Fernando Rendon)在世界诗歌运动官方网站发布“世界诗人纪念杰克·赫希曼”的公告,把十月份定为纪念月,号召世界各国的诗人以各种方式纪念这位伟大的诗人。 费尔南多在公告中介绍了杰克·赫希曼的生平,他是美国杰出诗人和社会活动家,他的第一本诗集《美国人的通信》于1960年出版。他是兴起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反对越南战争的学者为中心的“垮掉的一代”的一员,其诗作呈现出强烈的反战和左翼色彩。他是世界诗歌运动组织的创始人和核心成员之一,同时还是旧金山革命诗人旅的先驱和负责人,还担任过美国左翼文学杂志《左曲线》的编辑、《人民论坛报》的记者,曾被授予“旧金山桂冠诗人”的称号。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坚持诗歌要走入更广阔的社会和大众生活,坚持在旧金山的街道和咖啡馆诵读自己的诗歌。他的主要作品是《美国人的通信》(1960年),《黑阿》(1969年),《Lyripol》(1976年),《底线》(1988年)和《无尽的阈值》(1992年)等,另外在他出版的一百多部诗集中,还包括产生了广泛影响的《倾倒》(Kallatumba,1985)《前线》(Front Lines,2002)《神秘》(Mystery,2006)《遗留的一切》(All That’s Left ,2008)等作品,这些作品均由另一位“嚎叫派”的代表人物劳伦斯·费林盖蒂(Lawrence Ferlinghetti,1919-)创办的城市之光出版社出版,城市之光出版社是该文学群落的大本营,其代表人物杰克·凯鲁亚克、艾伦·金斯堡、劳伦斯·费林盖蒂、施耐德以及杰克·赫希曼等都是从这里扬名世界。杰克·赫希曼的作品被翻译成世界上主要的语言。 费尔南多·伦德在公告中说:在杰克·赫希曼88岁的时候,他仍然在世界各地旅行,就像他一生中在旧金山的街道上一样,慷慨地与人们分享诗歌,以兄弟般的声音。他一直在呼唤“欢迎来到天宫”(Planetariat),这是他创造的一个词。天宫是一种世界意识,尽管存在分歧和边界,但它是使世界日复一日地运转的人,是一个单一的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意味着地球的生命掌握在我们手中。 中国著名诗人、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在《死亡不可避免,但诗人将永远活着》中说:很长一段时间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因为杰克·赫希曼看起来似乎又老了一些,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些明显的变化,先是走路略显蹒跚,然后是出行需要拐杖,再到后来上下电梯就必须坐轮椅了,还记得他最后一次到中国就是受邀参加第三届成都国际诗歌周,那时候去杜甫草堂、宽窄巷子以及金沙博物馆,我们都特地为他提前准备了轮椅,还安排了一位男性志愿者负责照顾他,这可能就是他作为诗人所具有的一种强大魅力,只要上台朗诵和发言,或者接受记者的集体采访,他的眼里马上就会散发出活力四射的光芒,在这一点他与俄罗斯诗人叶夫图申科很相像,尤其是听见他用洪亮浑厚的声音朗诵英语诗歌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担忧便会在我的意识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中有许多现象似乎你只能去感受,更多的时候它只是漂游于人的潜意识中,就在前段时间,那种对杰克的担忧就又时常浮现在我感知的脑海里。准确的说,杰克是在我们共同出席的在线上举办的世界诗歌运动协调人会议前五分钟过世的,他是这次会议的总召集人,当我们十几位身处世界不同地域的诗人,在第一时间听见他过世的消息时,除了极度的震惊之外,就是陷入了深深的悲痛,那次重要的线上会议也因此中断,据我所知,现在世界不同地方的诗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来纪念这位杰出的诗人、国际主义者和诗歌活动家,因为他的逝世无疑是当代国际诗坛和世界诗歌运动的一大损失,就是在他刚刚离开我们还很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感觉到了他离开后那个巨大的真空,恐怕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被填补。 土耳其著名诗人、世界诗歌运动土耳其协调员阿托尔·贝拉莫格鲁(Atol Behramoglu)为土耳其电视台写的报道《世界诗歌失去一位伟大的大师》中说:在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里,他在旧金山的街道和咖啡馆朗诵他自己的诗歌。尽管接近“垮掉”一代,他还是成功地建立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他站在反对越南战争的知识分子的前列。从20世纪60年代到21世纪初,他的诗集不断出版。杰克·赫希曼是世界诗歌运动的创始人之一。8月22日,在我们世界诗歌运动协调者委员会的最后一次在线会议中,赫希曼在旧金山的家中告别了世界,这对我们的亲密朋友和协调员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对美国和世界诗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他的诗歌被翻译成世界主要语言,同时也是旧金山革命诗人的先驱。世界诗歌运动的诗人们分享着他的人道主义和革命理想,将继续纪念这位伟大的诗人;我们将继续为一个更自由、更公正、更平等的世界而努力奋斗。当我们土耳其诗人在纪念杰克·赫希曼的时候,我们也在分享他亲爱的妻子、同志、诗人阿格尼塔·福尔克·赫希曼的痛苦。 中国著名诗人、《世界诗歌》主编韩庆成得知杰克·赫希曼去世,也发文悼念:杰克·赫希曼先生是美国当代重要的诗人,美国垮掉一代的代表诗人,也是世界诗歌运动的第二任总协调员。《世界诗歌》杂志今年5月向他约稿,他发来了10首新近的作品,原拟安排在2022年第一期英文版封面栏目发表。但杂志未出,先生已逝,十分惋惜。世界诗歌运动失去一位大师,他的逝世是世界诗歌的重大损失,谨向他的妻子诗人阿格尼塔·福尔克·赫希曼致哀! 法国著名诗人、世界诗歌运动法国协调员弗朗西斯·康博斯(Francis Combes)在《欢迎来到杰克·赫希曼的天宫》中说:他的诗带有强烈的人文主义色彩。在他的一首诗《道路》中,他写道:去你破碎的心那里/如果你认为你没有/那就立刻寻找一个/要真诚地寻找一个……唱着歌曲旋转入荣耀/带着最狂喜的简洁/写下这首简单的诗。他既坚强又温柔。他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诗人,都有权表达对美的梦想和对博爱的渴望。他用充满激情、同情和幽默的话语,在爱和希望的前线战斗。我们向他的爱人、诗人兼画家阿格奈塔·福尔克·赫希曼(Agneta Falk Hirschman)致以最热烈的慰问,他与我们分享了自己的生活和奋斗。我们想念他,但我们终将追随他的脚步。 中国著名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翻译家,《世界诗歌》副主编曹谁专门录制视频《我们的一个梦胜过十万种人生》,悼念这位诗人:两个月前,我们永远失去了一位伟大的诗人和真挚的朋友杰克·赫希曼。我以前在现实中没见过他,但我读过他伟大的诗歌,后来哥伦比亚伟大诗人费尔南多·伦德通过电子邮件向我介绍他。就在他去世前的一个月,我请他给我发一些诗歌给《世界诗歌》杂志。一天之后,我收到了他的10首诗,第一首诗是《显现》,第一节诗是:我从那里返回后知道/我必须用心练习死亡。当时我不能很好地理解这首诗,现在我知道这是他准备迎接死亡的信号。然后我给他发了一封参加第三届博鳌国际诗歌节的邀请函,其他诗人纷纷给我回复,但我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回信。这时土耳其诗人纽都然·杜门告诉我,我们的美国诗人朋友、世界诗歌运动总协调员杰克·赫希曼,在8月22日永远离开了我们。我意识到我们永远失去了一位伟大的诗人和珍贵的朋友。现在我想读一首诗献给他。这首诗的题目是《我们的一个梦胜过十万种人生》。我希望他能继续快乐地在天堂写诗。我想告诉他,世界诗歌运动的目标将继续下去,未来我们将像《世界诗歌运动宣言》所说的那样,团结全世界不同国家的诗人,为全人类建设一个理想国。 在2021年整个十月份,世界各国的许多著名诗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纪念杰克·赫希曼,除了费尔南多·伦德、吉狄马加、阿托尔·贝拉莫格鲁、韩庆成、弗朗西斯·康博斯、曹谁,还有俄罗斯诗人、俄罗斯作家联合会副主席瓦迪姆·特里金(Vadim Terekhin),尼日利亚诗人、诺玛奖得主尼伊·奥桑戴尔(NiyiOsundare),印度诗人、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主席拉蒂·萨克森纳(Rati Saxena),古巴诗人、古巴作协主席亚历克斯·波塞德斯(AlexPausides),智利诗人、翻译家奥斯卡·萨维德拉(Oscar Saavedra),瑞士诗人、Mockup负责人卢茜拉·特拉帕佐(Lucilla Trapazzo),肯尼亚诗人、肯尼亚Kistrech国际诗歌节主席克里斯托弗·奥克姆瓦(Christopher Okemwa),土耳其诗人、世界诗歌运动土耳其协调员纽都然·杜门(Nurduran Duman),尼泊尔诗人、翻译家凯沙布·西德格尔(Keshab Sigdel),尼日利亚诗人、社会活动家阿约·阿尤拉-阿麦勒(Ayo Ayoola-Amale)等。 中国著名诗人、翻译家,复旦大学教授海岸曾经翻译杰克·赫希曼的诗歌,他曾经写《杰克·赫希曼的诗歌之路》,听闻噩耗,他也写下自己的哀悼:“我听到你在诗会朗诵一首红色的歌,激情澎湃/从红色诗人旅到美洲左翼作家联盟/从麦德林发起世界诗歌运动一直持续到今天”。祝杰克·赫希曼一路走好,诗魂不灭!这里节选他翻译赫希曼的《道路》: 去往你的伤心地。 你若不曾体验过,就去一回吧。 赤诚满怀地去伤一回心。 诚心诚意地学会 让人生入场,如若不然, 你定会十分的无奈。 即便试图逃离,也让生活 带走你,撕裂你, 像一封寄走的信, 像信中的一句话; 尽管你一事无成, 却为此一生守候。 让它把你囚禁。 让它伤透你这颗心。 心碎是一切真诚接纳的开始。 谦卑的耳朵可听到大门外。 看那大门开启。 感觉到你双手叉腰, 双唇开启,像子宫 初产吐出你的嗓音。 你的颂唱汇成无上的荣耀, 简单得令人心醉神迷。 就此写下这首诗。 杰克·赫希曼在自己的诗歌中创造了独特的理想世界——“天宫”(Planetariat),他现在一定已经住进自己的天宫。全世界诗人都将追随他的脚步,最终创造出一个理想世界,如同《世界诗歌运动宣言》所说:“一种由积极的精神燃烧而产生的强大的声音,通过亿万人类的声音表达,可以阻止堕落,恢复我们人类物种生存的自然法则,在新的人类社会中,让我们向着一个全新的、美丽的、崇高的、尊严的、民主的生活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