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窗
看上去，它
比词更接近语言——
海边的这座炮台，必须
有西风揽起残照；必须
倩浊浪淘洗出前朝；
必须还有一壶浊酒斟满一杯老病潦倒……
——信用在破产。神话炸裂
仅仅十七分钟
而搭建
却用去了二千余年。
而那只海鸥总是持有不争之心，为了
不被无端猜忌，我觉的
它的姿态里甚至囊尽庄子的精要。
像一颗实心弹片，它的痕迹
又像是列强唇边掠过的一丝蔑视，久久
不散。
并如海浪般，一下一下，重击
心灵的堤防
——而用更大的尺度丈量:
大海，并不比故乡的那一方池塘更大；
炮台，也不过是池边的一株老柳；
……
它们，同样站在那里
被时光做旧或翻新：
若不是布谷声划开水面的寂静，我的
世界就不会再泛起
细雨，蛙鸣，稻香，荷叶，雁阵与冰凌…… |
